异族小说

语言与生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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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简单地提点有关文学语言的意见。

(一)亲切。我们的文艺是为工农兵服务的,因而我们用的语言必定要使工农兵感到亲切。怎样才能够亲切呢?有没有一种使语言亲切的技巧呢?

我在这里加入个小插曲:前几天,关山月与沈柔坚二友到我家来,看看我存着的几幅齐白石大师的作品。看罢,我们一致认为:大师不仅热爱绘画,而且热爱他所画的花鸟山川。大师原是农村中的木匠,对水牛、鸡雏、芋头、辣椒,和许多乡村中日常使用的东西,如竹筐、锄头等等,都有深厚的感情,所以他画起它们来不仅在技巧上求其形似,而且从感情上得其神似。他不惜呕尽心血把自己热爱的、也就是一般农民所热爱的东西画了出来,引起别人的热爱。他的热爱迫使他去苦心经营,找到独创的技巧,画出不容易画的,和一些前人所未曾画过的东西来;不但画了出来,而且具有高度的艺术性,使我们既爱他的画,也爱他所画的东西。这些创作都有最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叫我们总想把画中的鸡雏和苹果什么的摘取下来,珍重地捧在手心上!在某一些技巧上,他也许有某一些局限;在表达一位农民对农具与鸡、牛等的热爱上,他的确前无古人。

假若我们三个人的这点意见有些可取之处,我就容易回答前面的问题了,虽然绘画与写作的工具与技巧是不相同的。绘画也好,写作也好,首先要看有无对事物的热爱。有此热爱,就能逐渐找到技巧。无此热爱,有现成的技巧也是徒然。有的画家,技巧也许不低于白石大师,可是他们只爱画儿,而不爱所画的东西,或且以锄头、耙子等物有欠文雅,不该入画,也就避而不画。绘画如此,写作也是如此,热爱工农兵,就会写的亲切;不热爱他们,有技巧也没有很大用处。亲切是热情的流露,不单纯是技巧的产物。即使非有技巧不可,它也是由热爱到苦心经营的过程中慢慢找到的;作家协会里并没珍藏着一本“语言亲切秘诀”!

(二)向人民学习。大家都愿听自己所熟悉的话,不高兴听带洋味儿的话,和不大好懂的话。这么说来,我们写作就该首先想想为谁服务了。给咱们同行的友人写张字,不妨写一首旧体诗,还许越深奥越好,好叫友人佩服我们才高八斗。给人民写呢,我们就必须用人民的语言,连作诗也非例外。假若有人主张谁也念不懂的才能算作诗,我们也无权干涉。不过,这样的诗最好留给他自己看,省得叫大家去猜谜,大家都忙啊。

是,我们应当热爱工农兵,也该热爱他们的语言。工农兵喜爱他们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但是,我相信他们会很容易接受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写成的新形式。只要听得懂,他们便愿意看既不打锣,也不歌唱的话剧。

向工农兵学习语言不应单纯地只学语言,而不去参加他们的斗争与劳动。语言脱离了生活就是死的。语言是生命与生活的声音。老实不客气地说,别以为我们知识分子的语言非常丰富。拿掉那些书本上的话和一些新名词,我们的语言还剩下多少呢?我们说个故事或进行辩论,准说得过工农兵吗?我们的生活底子比他们的薄得多。他们的生活底子厚,所以说话具体。难道有生活基础的具体语言,经过提炼,不是好的文学语言吗?难道文学语言应当越空洞抽象越好吗?难道具体的语言不是有骨有肉的语言吗?

不知道可否这么说,人民大众的语言里富于生活的气息与色彩,正是我们知识分子的语言里所缺乏的。一位农民对于二十四节气,马牛羊,稻梁黍,都有一套说词。我们呢,有时候连节气都不记得。真的,我们真该到农村去,学些活泼生动的语言。我们的话剧里的语言往往欠结实,欠生动,话里没有色彩,没有形象,一句只是那一句,使人不能联想到生活的各方面,不能使听众听到话就看见图象。这恐怕又不是单纯的技巧问题。有了生活,学习了有生活气息的语言,才好谈技巧——怎么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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