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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了片刻，沙哑着嗓子，“如果真的是鬼王，他若是想卷土重来，重新乱世，这世间根本无人能敌。”
陆一铭闻言却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弄，“你怎知他一定会乱世？”
老人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半分不屑，心生怪异，自以为是想多了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解释道，“景禾之本是一国之君，在政期间残暴肆虐，在被灭国当日，一剑刺死后直接化为了厉鬼，天象大变，日月相食，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血雨，整个京城，无论是无辜百姓还是那些反贼，一夜之间全部身亡，几千年以来，世上也只有他能够飘荡了这么久，还没有消失。”
陆一铭平静与老人的目光对视，“他在世间飘荡了几千年，如果真要乱世，整个世界都不过尔尔，何必等到今天。”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想要反驳的意思，只是简单的陈述着事实。
老人默了。
陆一铭的视线从老人的身上挪开，“人与鬼本来就是因果渊源，虽然活在同一片天空和土地，却互不打扰。”
老人皱眉，听到这番话觉得十分荒唐和可笑，眉眼一横，“互不打扰？如果真的只是互不打扰，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陆一铭的眼神不变。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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