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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孩子不舒服，这不是常有的事。夜里起了苗头，深夜两点黑暗中传出一声尖厉的叫喊。我冲进他的卧室，站在一块搭轨道用的乐高积木上，确保到达他床边时自己同情心满满。他蜷缩在床上，膝盖都顶到了胸膛那儿。
“我的腰，”他嚷着，“我的腰真的有点痛啊！”
我不是医疗专家，但是我想如果我打电话给国民健康服务直通线报告他“真的有点痛”的症状，他们也可能不知所措。然而，这刺穿夜晚的尖叫说明他的疼痛应该更偏向那句话里的“真的”，而不是“有点”。别怕，儿子，医生马上就看你来了。我该多了解一些的。
从过去的经验中我知道，我只被允许问三个问题去接近答案。再多一个，给他造成不得不回答他不知道答案的问题的额外压力，就会让他崩溃，还伴随着我们正在经受的那种致命尖叫。我把问题拆解成简单而容易问出来的句子。事关紧要，这孩子——他对意义稀寡的主题能说会道——又一次想不到话来表达自己了。
“告诉爸爸哪里痛？”
“到处都痛！”他大叫道，把自己抱得更紧。
“是身体里面痛还是外面？”
“都痛！”他上升到八度的声音提醒了我，在去我们不想去的那地方之前，我只还剩一个问题能问。
我提出我通常想得到的办法。我只懂这一招。
“咱们去上个厕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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