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净 界 第三十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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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雅特丽齐的出现:对于但丁的谴责。

那第一天的七星,他既不知下降,也不知上升,除罪恶以外不受其他的遮蔽,他在那里教各人注意他自己的责任,也犹如较下的七星指示水手们到达港口一般;<sup>[462]当他应声而止的时候,那些真人原在他和半鹰半狮的怪物之间,都转过身来,向着车子,像向着他们永久的和平一般;<sup>[463]其中有一位,似乎是从天上特派下来的,唱道:“我的新妇,你从利巴嫩来吧!”<sup>[464]他高唱了三次,于是其余的都跟着他唱。

好比在末日审判的一天,幸福者听着号筒的召集,每个都从他的坟墓里站起来,再唱着愉快赞美歌一般,那时神车的上方,应着那位崇高的长老的呼声,到了百来个的天官和天使,他们的生命都是永久的。他们都说:“为来者祝福。”<sup>[465]他们又从上方把花朵四面撒下来,都说:“满手分送百合花!”<sup>[466]

我常常看见,在天明的时候,东方全是玫瑰色,其余的天空是碧海一般;不久太阳的面庞露出来了,因为早晨的雾气,使他的光芒变得柔和,像披着面纱一般,因此我的眼睛可以凝视他,而不感着眩晕。同样,当天使们抛掷花朵,如雨点一般落在车子内外的时候,我在花雨缤纷之中看见一位贵妇人,她蒙着白面纱,其上安放着一个橄榄树叶编的花冠,披着一件绿披肩,其下衬着一件鲜红如火的长袍。<sup>[467]在我的精神上,见着她而感着震荡和恐怖,这件事虽然早已成为久远的过去,但是在我的眼睛认识她以前,我已经因为从她发出的神秘的德行而感着旧情的伟力了。

当我的目光接触到她崇高的德行,受着她的打击,这在我未出童年的时期已经受过的打击,那时我把脸转向左边,好比一个孩子受了惊吓和痛苦以后,找寻他的妈妈一般,我想对维吉尔说:“我周身的血,没有一点一滴不在震荡了!我认识了我旧时情火的暗号!”<sup>[468]

但维吉尔那时已经离开我们。维吉尔是我最亲爱的父亲,维吉尔是受她的委托来救护我的。虽然有我们古母亲所失的一切,也不足以阻止我在不久以前用露水洗净了的脸上再被眼泪所污。<sup>[469]

“但丁!因为维吉尔已经去了,不要再哭泣了,不要再哭泣了;你要为着别的创伤而哭泣呢。”<sup>[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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