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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氐土貉离开，敖暻掂了掂手里青玉做的小药瓶，惆怅地叹了口气。
“谁让你说洛基是蚊子的。”审判在体内嘲讽道，“人家上供给你驱虫药也是一片孝心。”
“你知不知道这个语气听起来很欠揍？”
敖暻说着就憋了股劲儿，体内传出一阵爆裂般的声音，审判被炸得嗷嗷直叫，一边在她身体里四处乱窜，一边高声抗议:“你这是严刑拷打！”
“不是你自己要附身的吗？可不是我要拷住你。”敖暻借机嘲讽回去。
每天都在身体力行地证明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审判捂着被龙珠炸出焦糊味儿的“胳膊”嘤嘤嘤地缩回识海，每声哽咽都是对敖暻的控诉。
敖暻不为所动，推门从休息室出来，那个道士已经不在观众席了，估计他也只是来给敖暻施压的，不会在这儿待太久。
不管怎样，敖暻也该采取行动了。
像是氐土貉这样的神仙，真要查一个人类的底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上午最后一场演出还没结束，那个道士的信息就被送了过来，天光纸折成的纸鹤安静地等在不起眼的地方，在阳光下也看不出它自身的光泽。
敖暻扫了一眼那只正梳理着自己不存在的羽毛的鹤，不紧不慢地将演出收尾，送走了上午最后一批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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