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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彻底停了下来。
洁白的雪地隐隐透出深绿色的草叶。而那具依旧温热的尸体里流出的血液，将雪地渐渐染红了。
亚特里夏的白色手套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片深红的血迹。他把手套摘了下来，丢在了莱顿的尸体旁边，然后把莱顿胸前的那个小小的十字架扯下来，握在掌心，闭眼对着莱顿的尸体画了个十字，然后屈膝，把那个十字架立在了雪地里。
这是净化仪式。人们相信这能让逝去死者的灵魂好受一点，平静地离开尘世。
亚特里夏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除却优雅之外，还带着一种虔诚的缄默——这在他身上是很少见的气质。
这是也秦放见到亚特里夏·霍恩以来，他看起来最符合“教会司铎”这个身份的瞬间。
很快，亚特里夏·霍恩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
“虽然我并不觉得净化仪式能洗净你的灵魂，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送你一程。安心下地狱去吧，莱顿。”
秦放：“……”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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