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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头有些晕，连带着踩在地面也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
很明显，他的精神力损耗太多。
陆离往前走时，紫色的薄毯缠了些在他的裤腿上，薄毯轻薄如无物，陆离并未注意，脚步挪动间，被那薄毯一绊，高挑纤细的身形摇晃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顾越宽大的手在陆离腰间一扶，另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算是没让他摔下去。
以往高冷疏离的教官，此刻依偎在自己怀里，但顾越却开心不起来。
他面上隐有薄怒：“教官，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身体素质会下降这么多？”
如果不是身体变差，一块毯子而已，怎么也能绊倒这位教官？
陆离抬手揉揉眉心：“没什么，只是精神力损耗太多，暂时有些难受。”
顾越的心底越发阴暗起来，表面还是像关心教官的好学生那样询问：“教官训练临淳，为什么会损耗那么多的精神力？”
他看着陆离苍白的唇、疲惫的眼，只觉得这一切都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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