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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宴设想过三天后的场景。
可能是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学校的咖啡厅, 听着舒缓的音乐；可能是安静的小区，周黎在夕阳下推着他散步；更可能是他送周黎回家, 像先前那样在车里聊天；再不济就是时间过完, 周黎简单在微信上给他一个答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阳光直射, 人们嗷嗷乱叫, 对面还有几个人在偷拍他。
——在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时间和地点里, 连个开场和铺垫都没有, 就突如其来地扔给他一句话。
这也就罢了, 他还扔完了就走！
季少宴沉默地盯着场上的傻白甜, 恨不得能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周黎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知道他心情激动，但周围这么多人, 实在不适合说些别的, 便抽空对他笑了笑, 开始专心打球。
季少宴：“……”
算了, 傻白甜向来这样，他早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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