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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缜之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孩子？他看上去比你大了可不是一两岁。”
楚瑜没有搭理他，垂着眸子看着床上的人，沉默地用手帕替他擦脸。
过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想起我小时候，我母妃的时候，我大概也是这样子吧。”
孟缜之刚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句猛地闭上了嘴。
楚瑜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瘦削的少年，面色有些恍惚，一些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仿佛慢慢清晰起来。
昭意去世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雪，第二天楚瑜就病了，病得模模糊糊之间，他可以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替他擦脸，给他喂药。
那人的动作很温柔，手也很温暖，是楚瑜在痛苦的意识浮沉时的一根救命的浮木。
原以为是兰儿一直守在他身边，如今看来，那人好像并不是兰儿。
时隔多年，楚瑜已经想不起来更加具体的细节，只是当时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不是很重，所以让人很安心，让他难得睡了几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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