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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跑来一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对方人高马大, 虎背熊腰,一手提着包,一手提个人。 包是她的包,人是紫发男。 保镖拎着两样东西在男人面前晃悠。 法国男人手指在下巴摩挲,拎起其中一根食指,点了点不远处的紫发男,“珣,替你抓来了。” “嗯,谢谢。” 温珣走到紫发男面前,还未开口,对方便哆哆嗦嗦,牙齿疯狂打架。 游走的行人停下,纷纷侧目。 他们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温珣眼神太冷了,鹤立人群,背脊挺拔,沉甸甸的阴郁压来,不必开口,只漠然站在那儿,便可让人发憷。 紫发男吓得不敢说话,不住地挥拳往自己脸上招呼 裤□□颜色加深,一片洇湿。 水滴滴哒哒地淌下来。 味道散开,舒令秋捂住口鼻。 温珣抬手,保镖松开紫发男。 紫发男跪倒在地,小鸡啄米一样磕头,嚎啕大哭道:“温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要是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地说着对不起,额头上磕出血来。 舒令秋倒不愚善,莫以恶小而为之,放过他这一次,下次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但看到这样的流血场景她还是不免有些触动。 保镖踹了他一脚,大吼道:“先生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对不起!我错了!先生!对不起!” 温珣冷冷道:“跟我道歉没用,你偷的又不是我的东西。” 紫发男顿悟,磕着头又绕到舒令秋的面前。 “小姐!对不起!我刚刚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偷了你的钱!请您原谅我,帮我跟先生求求情吧!” 他的语气几近哀求,格外可怜。 舒令秋表情复杂,没有立刻说话。 一旁的保镖踩着他的手转,紫发男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刚刚是哪只手偷的!说!” “啊——”紫发男尖叫,“是,是右手……” 撒谎引来的下场是两只手都无法保全,与其如此还不如实话实说。 舒令秋深呼一口气。 原来手握生杀大权是这么的可怕。 她摇了摇头,“算了,交给警察吧。”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 温珣微微颔首,“都按你说的做。” 保镖们踹了一脚紫发男,拖着他离开。 在旁一直看戏的法国男人走过来,黑色的燕尾服前挂着洁白的手帕,他有着一双深情的双眼,还未开口并能察觉到一身的浪漫。 他用英文询问:“珣,这是你的情人?” “不是。”温珣否认,“是女朋友。” 男人听罢,唇边扬起一丝弧度,“抱歉。” girlfriend。 女,朋,友。 喂,等等。 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舒令秋一头雾水,身前的温珣却不觉有何,手掌覆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 她甩开他的手,向对面的法国男人礼貌笑笑,否决了这个说法,“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刚刚向你说了谎。” 法国男人挑眉,桃花眼微眯,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舒令秋再次强调,“真的。”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温珣将她拉回来。 “抱歉,jeffrey,我现在有事,需要暂时离开。” 说罢,他俯下身,将舒令秋打横抱起。 周围的路人一片哗然,捂着嘴尖叫。 天哪,这是什么小言情节??? 彬彬有礼的绅士冲冠一怒为红颜,还给少女公主抱?? 关键是这个东方面孔也太典雅太好看了吧!! 舒令秋也恫得差点惊呼出声,她并不内向,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她羞得发狂,手臂紧紧地环在他的后颈,不断往里缩,细软的身体像蚌壳里的嫩肉一般。 疯子…… 这个疯子…… 巷口停着一辆深黑色的幻影,暖阳坠落,红漆小道如洒满玫瑰般浪漫。 他踏上玫瑰之路,在众目睽睽下进入车内。 舒令秋涨红了脸,刚一进车她便立刻拉上帘子。 窘迫让她素质尽失,她尖声责备:“温珣,你他妈疯啦???” 温珣充耳不闻,从座位下拿出一只铁皮箱。 金属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铁盘上是收纳整齐的药瓶和器具。 温珣熟练地旋开瓶盖,平和道:“手。” “……什么?” 这时候还手什么手啊!莫名其妙地出现还莫名其妙地吃了她的豆腐,他还得寸进尺,手手手的叫。 你特喵收手才是真的吧? 舒令秋将手缩回,执意不予。 温珣摊开手。 他像童话故事里穿着宝石礼服的王子正在邀请公主跳舞。微微曲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二人之间,阳光从指缝中流泻,他轻轻仰头,长睫下耷,虚掩着一汪风月柔情,明明该是无法拒绝的压迫感,可一切令人不安的因素都在眸里消逝。 舒令秋滚了滚喉咙,痛感压迫神经。 再多想要诘难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 很无奈。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也无可免俗地心跳加速。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拖拽自己僵硬的手放到他的手心。 他用金属镊子夹起棉球蘸满酒精,酒精接触伤口,起了一圈密密匝匝的气泡,血红在透明中稀释,棉球在她的伤口上来回摩挲。 他力度已放到最轻,却始终无法控制如此的化学反应。 温珣圆唇,吹了吹,试图淡轻疼痛。 冷风冰凉凉的,吹进了她的心里。 望着他的脸,舒令秋忽然感到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虎口,温珣这才意识到她哭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地问:“怎么了?” “为什么……”舒令秋啜泣,“为什么你明明都不喜欢我了还要对我这么好?” 这几天她常常在想温珣这人可真混蛋,他站在她的心门前不断揿铃,等她满心欢喜,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他又忽然不见了,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该勇敢时软弱。以前她只觉得歌好听,可现在深夜再听便觉得字字恳切,好像每句都在写自己。偏偏她还不争气,他这么坏她也恨不起来,跑出自己的领域,在茫茫世界里寻找。 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过着曾经,她漫无目的地摸索,可这个世界就好像从未来过他这人一样。 温珣,怎么办啊。 我找不到你了。 温珣低着头,怔怔地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来得突然,越安慰她便越觉得委屈,拎起另一只手推了他一下。 “对不起有什么用?非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吗?温珣,你……” 话说到一半,舒令秋的呼吸便被堵着。 他扶着她的腰,倾身而吻。 这个吻和那天的不一样,如果那日的吻如坠囚笼,此刻的吻便活在茫茫草原。 他不再克制,放纵地在她唇上点火。 最开始的一秒舒令秋像是因惯性僵在原地,理智回来了点,便也来了劲。 她不甘坐以待毙,温珣吻得紧,她便回以十倍。手指抵在二人之间用力地从中抽出,他们胸膛紧贴,亲密无间。 那只手游到他的后脑勺,向下摁,唇舌再度探深。 温珣愣了愣,很快便察觉到她的所有意图,在女孩子怯生生的迎合和猛烈反击中,他牵动唇角,勾出一丝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