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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起睡。”
宋家很大,宋东阳下了车就上了轮椅,我推着他的轮椅,慢吞吞地向前走。
“迟睿。”他突兀地喊了我一声。
“嗯?”
“我有时候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这句话让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他终于承认了。
“那时候你有意识么?”
“有,”他的声音并不高,却足够让我听清,“我能感受到我在做什么,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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