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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先生……”
只比一旁的茶杯高出一点点的初鹿野抬起头,有些埋怨道：“你这是在报复我之前给你做的手办吗？”
钟离眼里的笑意便更深了一点：“只是时间有所不足而已……”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初鹿野于是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两个树杈状的东西。
他连忙扒到一旁的茶杯边缘，对着茶水去看自己的倒影。
果不其然，水面上的他自己，头顶着两只鹿角。
初鹿野：“……”
“这才称得上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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