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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
角度的缘故使得唐少空无法轻易看到发出声音的那个人，除非他将身体再向前靠一些。唐少空抓着滑溜冰冷的镜子, 试图再往前一点。
他下意识地朝对面的镜子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便看到哈哈镜中自己的身形被扭成了波浪状。
而在他身后，是同样被扭成波浪状的小丑。
小丑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姿势，两人的身体在镜中就像是嵌合在一起的两个波浪。
唐少空呼吸一滞。
他缓缓回头, 这一回，他的背后再不是空无一物，他看见小丑那张涂得花花绿绿的脸便贴在他背后。
他看着小丑，小丑也看着他。小丑张开嘴笑了，腥红的嘴唇下是黄得发黑的牙齿，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扑唐少空的鼻腔。
唐少空腿一软，连滚带爬地从向后躲开来。
慌乱中他也无力顾及什么安全不安全，张嘴就大喊：“宋飞宇！宋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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