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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月将手上买来当晚饭的三个肉包子递给了天桥底下躺着的乞讨老人。
冬日暖阳下，包子的水汽凝结，挂在透明塑料袋上。
“拿着， 给你。”李三月下巴藏在围巾里，轻声说。
他不算个好人，也不算坏人。只是今天下班恰好买了包子还没来得及吃，只是恰好看到了仿佛快要饿死一般，躺在桥墩下的老人。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从自己的烂被子里面颤巍巍的伸出手，枯瘦如柴的手，和健康白皙的手，在空中碰触，拿走了塑料袋。
李三月看老人接过包子，转身就打算离开。老人躺在这里，没有家人的话，也自然会有街道办的人管理，去养老院也好，被赶走也好，总归跟他李三月没有关系。
他连过好自己的日子，都已经勉强了。没有多余的善心，去管别人。
“年轻人，给你。”
李三月前脚刚转身，后脚老人家就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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