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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喻凝摇头,但忽然想起什么紧张起来,松开手就要往回走:“邱拓纭有事!” 宗明赫按住她的腰,轻松将人拽回身边。 他脸上放佛凝结了一层寒霜,没什么耐心:“邱拓纭是谁?” 看到她的寡白的脸,周身气场更冷几分。 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有闲心去管别人。他真是低估了喻凝的菩萨心肠。 “就是给我送鞋的那个女孩子。” 喻凝死死抓住宗明赫的手臂:“她受伤了,我们快去找她。” 万五忠是个机灵的,听见喻凝的话后赶紧吩咐人去后面找邱拓纭。 见大老板脸色不对劲,他又哈腰上前:“宗老板,是我管理不当惊扰到各位了,我替佩蓬先给大家道歉。这里的工人靠手吃饭,还肯请您放他一马,您们进去吃饭,我保证把事情处理好。” 喻凝看到邱拓纭被扶着上了车,才小幅度拽一下宗明赫的衣袖。 除了心灵上,佩蓬没对她造成实质伤害,她害怕宗明赫因为自己真的把人伤了,把事情搞麻烦。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佩蓬交给他们的领导处理,毕竟这事情是发生在园区里。 她慢慢开口:“我们进去吃饭” 宗明赫听见她的声音,看了眼她白嫩写满单纯的小脸,片刻后浅浅仰头。 喻凝没看读懂他眸子里深沉的情绪,接着津戈那边便松开了手。 佩蓬停下叫唤,僵硬地扶着自己疼痛的双手。可还没缓过来,就又被人按住肩膀不得起身。 “哎呦!” 万五忠摘下眼镜走过去,脸色不太好。 这下贱的工人天天干活不认真,还总是把女人打得半死不活。这些小事就算了,今天居然惊扰了自己重要的客人。 他越想越气,心中怒火升起,说了几句槟城语用上了平时惩罚的手段,让人掐住佩蓬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在他挣扎的间隙又狠狠扯出他的舌头。 力气颇重,扯得佩蓬舌根发麻。 他拼命摇头,却无济于事:“唔、唔!” 浑浊的唾液垂沿在地上,佩蓬挣扎着瞳孔瞬间放大,眼睛呈斗鸡眼状,亲眼看着一根银针插进自己的舌头里。 刺痛又有恐惧迫上心头。 他翻起白眼,身体剧烈颤抖。 万五忠看到血迹蔓延而下才收回手,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动作行云流水,像是重复了无数次。 回头,又是带笑的模样:“宗老板,邱拓纭那边会有人照顾的,我们继续去吃饭吧。” 宗明赫淡淡抬眉,扶着身边僵硬的女人,微弯点了点她的腰侧:“还吃么?” 喻凝倏地一颤,摇头摇得快:“不吃了不吃了。” 她哪里能想到,这万五忠会对工人那么狠没伤害用来割胶的双手,却是要了他半条命。 男人瘫在地上,死不了也发不出声。 宗明赫见怪不怪,让喻凝完全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提力带着她离开。 …… 因为这个插曲,今日的行程提前结束。 霍惟在铁门外站了几分钟,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来,他便从后座取下粉色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枚白色小蛋糕,冒着浓郁芝士香味,形状完整款式精致。 这种甜食老大不会爱吃。 所以是给喻小姐的。 他小心拿着,推门而入。 院子里有几株细长的椰子树,宗明赫高大的身影被笼罩在树荫之下。 他单手举着手机,双腿笔直包裹在长裤里,指尖夹着未然尽的烟灰,侧脸轮廓深邃被埋在阴影之中。 霍惟走过去。 “老大,已经定位到了方利祖的位置,后山只有一条路,从这里开车二十多分钟能到,杜友那边也准备好了。” 汇报完,他看了眼蛋糕:“老大,这个” 宗明赫听见动静侧头往这边掠了一眼,想伸手去接盒子,但又顾虑到手上的烟,硬生生止住动作。 手机那头刚巧被接通,明建威的声音传来,他随手捂住听筒朝里侧扬头:“拿进去给她。” 霍惟点头,提着蛋糕进了屋子。 从回来到现在,喻凝整个人是蔫蔫的。 杜友说那个邱拓纭今年才十九岁,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只知道是一年前佩蓬花钱买来的老婆,两个人整整相差十三岁。 佩蓬常年酗酒赌博,在外面欠了不少债,心情不好就把邱拓纭当作出气筒又是打又是骂,园里的工人都不敢掺合,只有管理员偶尔出面去管管,可没有用,还让佩蓬更加变本加厉。 出岛只能坐船,不然就是翻过茂密巨大的热带山林,邱拓纭想逃也逃不走。 喻凝回来后一直惦记着她受伤的模样,提议想去看看她,却被宗明赫一口拒绝阻止了。 看见有人来,她慢吞吞抬起脑袋:“他呢?” “老大在打电话。”霍惟走过去,把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 喻凝问,探身往桌上看:“蛋糕?” “是的,老大准备的。” 喻凝终于来了精神,扔下抱枕盘腿坐到地毯上,用小叉子挑起一个角送到口里。 奶香味溢在唇齿里,甜味驱散了心中的郁闷,她又迫不及待吃了几口。 宗明赫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大半。 “我给你留了一半。”喻凝见他进来,拿起一把干净的蓝色叉子递给他。 宗明赫弯腰坐下,眸子扫过她的唇瓣,嫣红上覆着一抹白奶油,香香软软的。 她眼眸弯弯,全是满足的模样。 还真是只小猫。 不好哄,但乖。 因为不让她去看邱拓纭就生了一路闷气,这会儿吃了喜欢的东西,还知道给他留一半。 宗明赫手撑在桌子上,眸底泛起浅浅的涟漪:“喂我。” 喻凝看向他:“你没手吗?” 宗明赫没动,等着她的动作。 喻凝被他盯得发毛,只好磨磨蹭蹭挖起一勺,递到他唇边。 宗明赫张唇吃下,甜齁到了极点。 他暗暗蹙眉,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 喻凝却忽然脸色变化,语气犹豫:“啊我用错叉子了。” 宗明赫低眉,见她手里举着的是粉色叉子。 嘴角 弋㦊 因此撇下,小脸无措的模样像是犯了大错误。 他闻到一阵特有的香气忍不住附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回荡在房子里。 尝到她唇瓣上的奶油味,呼吸都重了几分:“没用错。” 喻凝愣在原地,很快拧起眉头。 她还在生气呢! 宗明赫看出她的小心思,屈腿将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邱拓纭的事情有人会去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喻凝用力推他:“可我都看见了,能不管吗?” 宗明赫声音淡淡:“怎么管?你连保护好自己这个前提都做不到。” 喻凝知道他说的在理,但又想反驳:“那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这点脾气宗明赫当然见识过,她向来有敏锐的同理心,好像只要是她遇上了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管不顾。 他神色沉下,垂眸:“不需要你泛滥同情心,太善良有时候不是件好事的。” 喻凝摆脱开他的手,扶着桌子站起身:“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这回宗明赫没让着她:“我是让你少操心别人的事情。” 喻凝捏起手,转身砸门离开。 接下来一整晚,她都没有和宗明赫说话。 剩下一小半蛋糕孤零零摆在桌上,没人再去碰它,放在闷热的房间里,奶油渐渐融化蔓延在桌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喻凝连人带被又被裹到了宗明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