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六章 铺展文化传承 (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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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乱世藏金”,可是在我国清朝末年藏书的习惯却蔚然壮观,形成了我国近代历史上最为著名的四大书籍收藏家及其藏书楼。它们分别是江苏常熟瞿绍基的铁琴铜剑楼,浙江归安(今浙江湖州)陆心源的皕宋楼,山东聊城杨以增的海源阁和浙江杭州丁申、丁丙兄弟的八千卷楼。四位藏书楼的主人,又被称为“清末私人藏书四大家”。在四家藏书楼中,铁琴铜剑楼排在第一位,因为它是清中叶以来,历史最为长久的藏书楼。有诗云:“琴剑飘零皕宋空,八千卷散海源同;峥嵘一阁留天壤,文献东南此大宗。”

铁琴铜剑楼,位于历史文化名城常熟古里镇,始建于清乾隆年间,迄今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瞿氏五代藏书楼主都淡泊名利,以读书藏书为乐。创始人瞿绍基,自幼就喜读书,深受家乡藏书文化的熏陶,由于家庭经济条件的许可,使他能一心一意收藏书籍。经十几年的收集,瞿氏的藏书达10万多卷。瞿绍基的藏书处原叫“恬裕斋”。瞿氏第二代、绍基之子瞿镛,对鼎彝古印兼收并蓄,在金石古物中,尤为珍爱一台铁琴和一把铜剑,铁琴铜剑楼由此得名。解放后,“铁琴铜剑楼”藏书几乎全部归入北京图书馆。铁琴铜剑楼经历了初创、发展、鼎盛、劫难、稳定、善终等阶段,给后人留下了比较完整的藏书和藏书楼,为中国历史文化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海源阁,位于聊城市东昌府区光岳楼南万寿观街路北杨氏宅院内,为单檐硬山脊南向楼房,面阔三间,上下两层,下为杨氏家祠,上为宋元珍本及手抄本等秘籍收藏处。海源阁是清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进士杨以增所建。杨以增平生没有别的嗜好,只是喜爱读书,特别喜好收购书籍。他在任江南河道总督时,正值战乱,一些藏书家纷纷将书散出,杨乘机收购归入自己的海源阁。他儿子杨绍和(同治进士)又有所扩充。海源阁藏书楼上层中间门额上悬挂“海源阁”匾额一方,为杨以增亲书,额后有杨以增自题跋语。海源阁藏书浩瀚,是杨氏四代人潜心搜集的结果。如今藏书约4000余种、22万余卷。珍本书主要得之于黄丕烈等藏书家,很多是孤本秘籍,其中宋元珍本逾万卷。四大藏书楼中以瞿杨两家所收藏的宋元刻本和抄本书为最多,因之又有“南瞿北杨”的美称,深为海内外学者所仰慕。杨氏藏书后历经战乱,迭遭破坏,所藏图书大部散失,只有一小部分辗转收入北京图书馆和山东省图书馆,得以保存至今。

皕宋楼,位于浙江湖州,藏书为三部分:皕宋楼(藏宋元刊及名人手钞手校本)、十万卷楼(藏书以明刊本为主)、守先阁(藏明后及明刊的重校本和传钞本)。据时人李宗莲《皕宋楼藏书志序》说皕宋楼中藏有“宋刊至二百余种,元刊四百余种”。皕宋楼创始人陆心源是清咸丰时举人,一生爱书,从青少年时就开始藏书。陆心源一生著述颇丰,是一位大学者,其遗作汇成洋洋大观的《潜园总集》达940多卷,藏书达15万多卷。可惜陆心源的后人是在不知其所以然的情况下保护那一大批书籍的,却不知道其价值并非仅仅为了收藏而收藏。在陆心源去世后13年,即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陆心源长子陆树藩将皕宋楼十万卷楼、守先阁等藏书以6万元卖给了日本人,后归属日本财阀岩崎静嘉堂文库。此举造成中国文化遗产的重大损失。著有《书舶庸谭》的董康说:“古芬未坠,异域长归,反不如台城之炬、绛云之烬,魂魄犹长守故都”,这次事件被称为“皕宋楼事件”。后陆树藩将守先阁剩余之书捐赠给刚兴办的海岛图书馆。

八千卷楼位于浙江杭州,主人丁申、丁丙被时人称为“双丁”,丁氏兄弟均博览群书,对图籍嗜藏不怠,一生专好读书治学,在其祖父丁国典、其父丁英藏书的基础上访求图书,或购或抄,在将近30年间,聚书1.5万多种、20余万卷。除有宋本40种左右、元本约百种之外,明刻精本、《四库全书》底本、名人稿本和校本、日本和朝鲜所刻汉文古籍等较多,是其藏书的主要特色,并且其中很多都曾为明清藏书家所递藏。丁氏宅院的祖居自清末、民国和抗战后日渐衰落,丁氏子孙徙居各处,八千卷楼也似“王谢旧堂”。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丁氏后人将全部藏书低价售予江南图书馆,后藏南京图书馆,该馆辟专库贮藏,完好无损。丁氏兄弟传名后世,不仅因为家有8000卷藏书,还因为他们在战乱中尽力抢救和保护了杭州文澜阁的《四库全书》。

藏书楼走到了现代,积蓄、升华、蜕变、涅槃,图书馆成了它的最后归宿和崭新化身。面对风雨沧桑的藏书楼,余秋雨先生不禁感慨:“不错,它只是一个藏书楼,但它实际上已成为一种极端艰难、又极端悲怆的文化奇迹”。从各大藏书楼创建和它代代相传的历史里,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文化独特而艰辛的流传方式,既表现了中国人的文化良知和坚韧精神,又反映了家庭代传的封闭系统不可避免的困惑与悲剧。对于那些珍藏书籍的人来说,他们的精神生命大于他们自己的领域,因为目力所及,都是人类崇高思想的精髓,是大于世界而永恒于世界的存在。

中国深厚的文明,使每一册书籍都散发着诱人的灿烂。在莫高窟的耳洞里,我们发现了大量古代文书,史称“敦煌遗书”,其数量、内容、范围、价值,前所未有,国内外学术界以此形成了一门当代的显学——敦煌学。从此一例,中国藏书文化的博大浩翰可见一斑。季羡林先生曾感慨“中国藏书事业甲天下,过去如此,现在仍然如此。”令人扼腕的是,中国历史上图书所遇浩劫也是非常之多。罪责难逃首推秦始皇,焚书禁书,以期江山永固,万世长久,孰料过了十几年就乌呼哀哉了;曲阜孔府中的鲁壁,是孔子后人藏书于墙中,冒死抵御专制的感人场景的遗留。项羽的又一把大火,烧嬴政的皇宫烧他的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是明智的萧何知道藏书的重要,抢救、保存了很多重要文献,在西汉坐稳天下后,又主持建造了石渠、天禄、麒麟等藏书阁,使皇家藏书固定有序,像模像样;清代乾隆帝力倡读书藏书,主持修订《四库全书》,但在建造七阁、彰扬天一阁、集纳书籍的同时,也销毁了几千种十多万部不利于统治,语涉伪妄、抵触、违碍、讥刺、诋毁、悖逆的“不经之书”。至于民间自行闻风而弃而毁的书籍就更不计其数了。清末民国,觊觎中华文明已久的西方列强,终于有机会乘虚而入,大肆搜罗,使许多中国文人精心收罗的珍贵典籍,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流落海外,成为远离故土的“海外游子”。

历史是一本教科书,可以阅读,透视古今。今天,我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国泰民安,文物书籍外流的态势终于止住了。国内的藏书界正努力通过各种途径,以期实现流散异邦的古籍文典早日“回归”。

◎融入藏书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投身再大的事业也不如把自己的人生当做一个事业,聆听再好的故事也不如把自己的人生当做一个故事,我们一定会动手动笔,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不妨把这样的故事称之为“收藏人生的游戏”。让今天收藏昨天,让明天收藏今天,在一截一截的收藏中,原先的断片连成了长线,原先的水潭连成了大河,而大河,就不会再有腐臭和干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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