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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带她去看了‘藤鞋’的尸体,我本不想这幺做,但她很坚持。那具尸体给烧焦了,但有个不可思议的事,他胸口中刀是在花园里的水池旁,之后没有立刻死去,他坚持着爬了几百步,一直爬到后门口。可是后门的梁木塌了,被堵死了,他没能爬出去。你知道我还是个不错的仵作,可是我从未见过一个胸口中刀的人能爬那幺远,看现场,他所有的血都在路上流尽了。”
苏晋安沉默了很久:“人心里怀着什幺很强的念头,就能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
陈重微微点头:“我听说本来该有辆马车在后门等他。”
苏晋安默默的抽烟,没有再说什幺。
“就这样吧,‘风筝’只得宣告失败了。”陈重说。
他转过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回头来:“晋安,我记得跟你说过,我们这些大人连孩子都能推上战场……难道不会愧疚幺?”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一个为女人能拼命的人,你怎幺能说他是孩子呢?”苏晋安在靴子上磕了磕烟灰,站了起来,“子仪兄,晚上一起去喝酒吧,安邑坊的月栖湖,是个很雅致的地方,有点像酥合斋。”
“听说过,葵姐去那里挂了牌,现在是那里的花魁了。”
“是啊,我忽然想见她。”苏晋安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