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赴死的畸恋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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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布朗维尔镇附近的一所乡村小学校里教书,谁都知道,住在布朗维尔该是多么幸运,在加利福尼亚州,它山川秀丽,迷人的景色一望无边,是最美的风景胜地。在盛夏,时常有那么一类人蜂拥而至,当地报纸习惯地称之为“快乐的寻觅者”,但按更合理的分类,应当称之为“病人和倒霉蛋”。或许,作为一个夏季度假胜地,布朗维尔本身已被描述得足够好了。住在旅馆的木板小屋里,我已感到十分庆幸了,至少,我一天二次要履行巩固灵魂与肉体联盟的可鄙仪式(中餐我在学校吃了),这对我是种伤害。从我这“客栈”(当地报纸更喜欢这种称呼,而不称作“东方商队的客店”)到学校的距离,如果乘坐马车,要走一英里半路程,但有一条小路,很少有人走,直接插入长满低矮浓密树林的山中,使距离大大缩短。由于可以穿过这条小路,有一天夜晚,我比平时要回家晚一点。这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我在学校一直呆到天黑,因为受委托人吩咐,为他们处理账目——其中二人,我很骄傲地说,他们的账目能够获得通过,而第三个人(是蛮不讲理的典型),他的账目会被驳回重做,他一贯的死对头会借校长之手伺机报复。

我刚走到这条路的四分之一路程,这时,就发现住在附近的一个滑稽可笑的蜥蜴之家,十分有趣,似乎他们充满了爬虫类的所有欢乐,它们对布朗维尔旅馆的生活传播的疾病具有天生的免疫力。我坐在一棵倒地的树干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它们。当我疲倦地靠在老树干的一根枝条上,暮色已经深深隐人了昏暗的树林中,淡淡的一轮新月开始播散下可见的阴影,柔和一如幽灵似的月光,照在树叶上,树叶像一片片金箔闪着亮光。

我听见有人在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怒不可遏,十分冲动,正与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发生争执,男声宏亮,悦耳动听。我紧张地睁大眼睛,透过昏暗的树林的阴影窥视,希望看到我孤寂王国的入侵者,但没看见一个人影。这条小路几码远的四周,我的视线不会受到干扰,我知道半英里内不会有其他任何人,我想说话的人必定是在树林附近的另一边,除了争吵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了,现在它们是如此清晰,我可以听清说的每一句话。那个男人给我的印象显然是十分激怒,后来听到的对话足以证实。“我不会进行任何恐吓,你们现在还没有权利,你非常清楚这点。一切都应照旧,不然,你们两人都会遭罪。”“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有教养的女声,是一位小姐。“你不能——杀了我们。”没有回答,至少我没有听见。沉默之时,我朝着树林里窥视,希望能够瞥见说话者。我确信这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我隐约感到那位小姐正处于危险境地,无论如何,那位男人没有否认谋杀的意愿。当一个男人扮演着潜在的杀手角色时,他没有权利选择观众。

不大一会,我终于看见了他们,在月光下的树林中显得隐隐约约。那位男人,个子很高,瘦精精的,好像穿着黑色外衣,那位小姐,我能辨认出穿着灰色长上衣。很显然,他们仍没有意识到我正藏在暗处,尽管因某种原因,他们换了话题,压低了嗓音,我再也听不清谈话的内容。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女人似乎倒在地上,伸出双手一个劲哀求,这哀求的情景常常出现在舞台上,就我目前所知,还从未出现在另外的场合。这男人死死盯住她,在月光下他们似乎闪烁着凄凉的光芒,这情景使我忧心忡忡,唯恐他们朝我转过身来,我会避之不及。我不知道什么冲动能促使我行动,反正我不顾一切地冲出阴影外,他们的身影立即消失了。我只能徒劳地透过树林和草丛间的空隙四处张望。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蜥蜴早就溜走了,这是爬虫典型的习性。月亮已经滑到了西边黑色的山脊背后。

我回到家,满脑子乱糟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除了蜥蜴,我还看到和听到了活生生的其他东西。这事有点古怪离奇,好像在这少见的现象中,主观和客观的影响,都使突发事件的次数变成了一个四处扩散和可疑的不确定因素——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假象。我不喜欢这样。

第二天早晨,在早餐桌边,出现了一付新面孔,在我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女孩,我仅仅坐下时才看了她一眼。在与这位个子有点高、长得温柔端庄的女孩交谈时,她的举止十分谦和。不久,这位女孩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声音又像,又不完全像我昨天夜晚听到的女声。一会儿,另一位女孩,比她大几岁,走进房间,坐在她的左边,对她温柔地说“早上好”。听了她的声音我非常吃惊。无疑,第一个女孩提醒了我,她就是昨夜我在树林中看到的女人,正坐在我面前,“习性如其人”。

这足以证明,她俩是亲姐妹。我脑子乱极了,十分忧虑,我会被当作一个冒险故事中的沉默而可耻的英雄,凭良心说,这英雄只是一个偷听的角色而已。我只是匆忙喝了一杯女招待端来的微热咖啡,就离开了餐桌。我走到室外的场地上,我听见一个宏亮的、铿锵有力的男声哼唱着歌剧《烫手的钞票》中的咏叹调。我不得不说,他唱得精彩无比,但我总觉得这声音中隐藏着令我可憎的东西,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立即走开了。

大白天回到木屋后,不久,我看见二个女孩中的老大站在旅馆的大门外,她身边是一个高个子男人,身穿黑色外衣——这男、人我一直想看上一眼。一整天我脑海里尽想着他们,现在,我下定决心将事情要弄个水落石出,选择除了不道德或低级下流之外的任何方式。

这男人正和蔼可亲地对他的同伴说着什么,但我的脚步声在铺满沙砾的散步处响起时,他停下不说了,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我。他中等年纪,肤色黝黑,异常英俊。他的服饰完美无缺,举止轻松优雅,脸上显得悠闲自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粗鲁无礼的意味。然而,一种明晰的情绪侵扰了我,这种情绪源于记忆中纷至沓来的分析,是憎恶和死亡的化合物——我不愿称之为恐惧。过了一会,男人和女孩一同消失了踪迹。他们似乎布下了一个深深隐藏的圈套。我一进入旅馆,就看见他们走进了休息室,但他们仅仅走到一扇落地窗前就站住了。

我拐进女房东的房间里谨慎地和她转弯抹角地谈到她新的房客,我的女房东证明她并不总是可亲可敬的。我希望,重新陈述一下英语语法的小小尊严,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女孩是来自旧金山的葆琳和夏娃·梅娜两姐妹,葆琳是老大。这位男子是她俩的监护人名叫理查德·贝宁,他曾经是她俩父亲的最亲密的朋友,她俩父亲早已去世了。贝宁先生将她们带到布朗维尔来,是希望高山气候能有益于夏娃的健康,她看起来憔悴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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