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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不好吗？有个武馆，有个营生。干嘛要出去？是不是你媳妇儿陈红的馊主意？你这个没良心的！拐我儿子！”老太太说着说着直接用手指挫到陈红的脑袋上，一肚子怨气只管撒泼到媳妇身上。
作为儿媳妇的陈红啥也不能说，只能轻轻摇头。要是敢还嘴，说不定劈头盖脸的又得被婆婆一顿臭骂。
“妈，不是的，您误会了。是我的主意，这事儿也和陈红说过商量过，我媳妇儿也同意了！不出去闯荡，在乡下难道要一直这样紧巴巴的过日子？武馆的开销，刚刚好只够交房租和生活。眼看着武馆就要倒闭了！就那么几个学生…”
李玉书说的很现实，乡下的武馆，开的很不是地方，大家大多数时间都要忙农活，不然都去城市找钱去了，能上学已经不错了，哪还有闲钱学武术啊，道是有几个大户孩子学，还招了几个没钱的孩子免费教学的。可那点学费，只够吃穿，勉强温饱，饿不死而已。
老太太斜着眼睨着媳妇儿，一拍桌子“辩！继续辨！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左邻右舍都说你养了个赔钱货！自从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留在乡下不好吗？还要去…去什么什麽上海“闯荡”，能闯出个啥名堂来？玉书，别出去了，留下来看家，我还不信了，不出去就能饿死人？有本事，你去扭腰（纽约）啊！”
“妈，我们家欠债了，咱们这里农村信用社倒闭了，我们借的搞合作做生意的钱都折里面了，存的钱也在里面。不出去债主也不会放过我们，得还钱啊！”李玉书也是十分无奈，要不是被债务压身，谁愿意出去闯荡，更何况前路茫茫，未来还未可知。
陈红这才开了口：“债主已经来了两次了，武馆租期也快到了…再不还钱…快被人戳脊梁骨了。妈，咱们两口子也是没办法。”
就是因为李玉书想扩大武馆规模，至少去了县里头，在县城开个武馆，都比乡镇强，听说县里的营生更好做。可县城里被欺压，申请非遗又被打了下来，没了出路！可手上没闲钱，跟亲友借了点，剩下的只能跟高利贷借钱，到了期，钱被人卷走，高利贷那边找了赌场打手把门砸了，还把家里的家具砸烂了，当时只有陈红在家，给吓的不轻。
说实话，没钱的时候，就连亲戚看见了都翻白眼，不肯借钱。嫌弃李玉书家穷呗，怕还不起钱！就连去陈红大姐家的时候，陈红家几个姨妈，各个说话尖酸刻薄，交了份子钱还要被人数落，别提多伤心了。
“啊？…孩子，你们欠了人家多少钱啊！”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颤抖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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