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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染了天花都在担心自己能否活下去，只有郁恪，不知道是笃定自己能活下来，还是觉得相貌比性命更重要，与楚棠说话的时候，时刻不离毁容。
“太医说，明天我就会高热不醒。再过两天，这红痕就开始溃烂，满身都是，还会化脓……哥哥，我会丑陋得像一只怪物，我不想你看到。”
郁恪低声说着。
他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听到楚棠留下来的狂喜过后，他心里唯余惊惶和担忧。楚棠用梨木挑棒给他上药，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僵硬，肌肉硬邦邦的。
“放松，”楚棠淡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郁恪说：“我倒希望你能吃了我，这样就能把我揣进肚子里带走了。”
楚棠有点想笑：“傻话。”
郁恪听出他话语里难能可贵的宠溺，恨不得立刻回过身去紧紧抱住楚棠，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丑陋的双手，满心黯然：“不是傻话，是真的如此想的。或者我揣着哥哥，到哪儿都带着。”
楚棠道：“你先活下来再说吧。”
“我会活下来的，”郁恪道，声音暗含着坚定，“我还要在哥哥身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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