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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慕岩混沌的思绪被呵斥拉回, 他冷冷看了一眼陈复止边上的两个警察,想要发怒,又碍着他们人多势众,加上顾及陈复止的情绪,忍下这口气,当作没有听见。
虽然被驱赶,石慕岩还抱有一丝希望,“阿止,我知道你还是有活下去的动力的,不然你也不会找人给自己澄清,你要是想通了,随时找我好吗?”
陈复止睫毛轻颤,缓缓转动眼珠,望向石慕岩。
石慕岩一直仔细观察着陈复止的神色,生怕错过他的微表情,在看到看到陈复止出现动容的神色后,心里一喜。
但很快,陈复止将他打入了阿鼻地狱,“十分钟到了。”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而陈复止愿意给他的时间,也只有十分钟。
石慕岩突然有种感觉,眼前冰冷的像玻璃的人,是最后一次跟他说话。
一瞬间,石慕岩像是吸进了一把揉碎的玻璃渣子,每呼吸一下,那一颗颗微小的碎渣子就变作看不见的小刀,渗进血管内脏。
紧接着,石慕岩陈复止,不带一点留恋地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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