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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kelliana惊讶,但又觉得理所应当,“也对,毕竟这么多年了。真该恭喜她,她交往的对象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吗?” 程寄的浅色眼眸如同一池琉璃湖,风吹皱了湖面,他垂下目光,浓密长睫掩住淡淡的喜悦,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吧。” 说完这一句,背景音乐都柔缓起来,却听到kelliana惋惜地说:“真可惜,她不该和这些人交往。她还没分手吗?” “为什么?你就这么希望她分手?”程寄脱口而出,甚至有些急切。 对上kelliana的目光,他慌乱地瞥开,稳住心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难道不应该祝福她的感情长长久久吗?” “话说的是没错,”kelliana喝了口香槟,用眼神示意程寄看周围,“但是我们圈子里的人都是什ʝʂց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捧高踩低的势利眼最多,傲慢而不自知的人也多,如果我是那位模特的好朋友,我是会劝她分手的。” “是她先放手的。” 程寄低低又无辜地说了一句,混在吵杂声中,kelliana只捕捉到“分手”二字,她开心地笑着说,“那太好了,她会遇上真正适合她的人。” “我不允许!” 程寄如鲠在喉,连续多日的情绪非但没有排解,反而让他更加郁闷,就这样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kelliana没有在意人称的变化,她说着所有被分手的人不能接受的事实:“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不允许和对方没有关系,天边的流星划过彼此,只会越行越远,你只能旁观对方的人生。” 程寄面色阴郁,琉璃般地眼眸含着一丝嘲讽。 那晚,程寄早早地落荒而逃。 他想,如果再不离开的话,他得从kelliana嘴里听到多少离谱的话。 kelliana最后问他的问题是景致和这个人分手后生活怎么样了,程寄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景致最近怎么样了,两个人隔得这么远,他的通讯方式都被景致拉黑,无从探知对方的消息。 而且他为什么要去探知小没良心的消息呢。 也许是冥冥之中,他们的缘分还未完全斩尽。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了陈管家的邮箱消息。 那封邮箱并没有太多重要的信息,大多是琐碎小事,不是告知程寄家里人员变动,就是报告花园里的修缮情况。 最后遥祝程寄几天后的中秋节快乐。 程寄粗略地扫了一眼,即将点击删除的时候,目光瞥到了“景小姐”三个字,他小心地将鼠标箭头离删除两个字远了一些,仔细地看起来。 原来是陈管家说了景致的快递在别墅里签收的小事。 甚至都没有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程寄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那几个字,仿佛看到了景致。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部备用手机,他只用这部手机给景致发过一条未得到回复的短信。 他点开唯一保存的电话号码,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在一边,没有拨过去。 直到下午5点,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回看那个号码,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程寄还是没有拨过去,低头工作。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安静的办公室里骤然响起轻软的声音。 程寄的心脏忽然一窒,就连呼吸也在此刻静止。 “你好,喂,听得见吗?”景致在电话里奇怪地嚅喏,“怎么没有人说话?” 喉咙被扼住,一切都像是幻听。 “还是巴黎的越洋电话打过来,你好,你可能打错了哦。” 程寄的喉咙终于活泛,就在他要发出声音的时候,景致正好挂了电话。 嘟嘟两声。 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有轻微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 程寄手心出了汗,看到暗下去的屏幕,他才惊觉刚才手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到,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原来并不是幻听。 玉色的脸被斑驳的斜阳遮住,眸光淡然,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没有打错。” 这迟到许久的回复,轻得像一片金黄的银杏,落在这样寂寞的秋季。 “刚才怎么了?”温以泽在电话里问。 “哦,没事,有个电话打进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你的电话冲断了。”景致解释说。 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还没和温以泽聊上几句,就被一则越洋电话打断。 景致坐在床上涂身体乳,很好闻的杏仁奶的香味,耳朵里听着温以泽拣一些拍摄现场有趣的事情。 他们最近总是这样打电话。 温以泽说他们是合作伙伴,有必要汇报两人各自的工作情况,好进行相互监督,看看谁在偷懒。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 结果两人汇报一通后才发现,他们都是大忙人,这段时间谁也没有空闲。 不过好在,过两天,景致要稍微空下来一些。 “今天的戏拍完,我终于下班了。” 景致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已经11点半。温以泽这两天的戏被安排在山里,等他回到在横店租的房子,肯定要凌晨。 “你可别安慰我,我这是在为我的目标奋斗前进,现在吃苦都是应该的。”温以泽愉悦地说。 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是在和景致分享他的劳动果实。 景致笑着说:“那你下次也别说我辛苦,那也是我该吃的苦。” 前两天,景致说她为戴鸣霞手下的艺人撕资源,忙到脚不沾地的时候,温以泽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正要反驳两句,就听到景致忽然警惕地喊:“谁?” 紧张急促的声音让他心口一提,很明显这不是和他说的,温以泽敢肯定景致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他刚卸完妆,招呼还在低头打游戏的唐晓杰,厉声道:“把手机给我。” 唐晓杰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地上,忙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递给他:“出什么事了?” 温以泽脸色微沉,摇摇头,很快在手机通讯里找到杨军的电话。 “喂,军哥,你在家吗?帮我去景致的屋里看看,可能有事发生了。” 唐晓杰也忽然紧张起来:“幸好军哥前几天回北京了,你别说,女生单独住在那种地方,是有点不安全。” 大学城附近的住宿情况,虽然便宜,但地方比较偏僻,且鱼龙混杂,安全性能并不是非常高。 景致在电话打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敲她的门,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她的心头发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隐约还听到清清浅浅的脚步声。 又是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也顾不上还没擦完的身体乳,她赶紧起身,走到门前看猫眼。 但扭曲变形的走廊别说是人影,就连只猫的影子也没瞧见。 她和温以泽的电话还没有挂断,放心不下,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也有可能是我太疑心,听错了。”她安慰着自己说。 “我已经让军哥过来,不管是不是真有人,你今天就到附近的酒店睡一晚再说。” 温以泽行事果决,声音恳切,已经安排好一切,在凉夜里让景致十分可靠安定。 似乎天塌了,也有他一半顶着。 可明明,他才是在社交场上不善言辞的那位。 景致同意了这样的安排,一个多小时后,杨军来到景致家里,把她接走。 “到酒店了吗?”温以泽问。 “嗯,”景致从卫生间换好睡衣套装出来,“军哥就睡我隔壁的房间,你放心吧。” 电话里传来流水声,景致问:“你也到家了?” 从家里到酒店,他们的电话一直保持着接通状态,景致听着那头的背景音变换了许多:匆忙的脚步声,汽车引擎的声音,还有唐晓杰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