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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暎叹口气:“一个时辰了,还没辩完吗?”
萧逐风木着张俊脸开口:“佛经晦涩,佛法庄严,宁王殿下厚德积善……”
“算了吧,萧二,”裴云暎毫不客气地打断好友的话,嗤道:“善事常易败,善人常得谤。这话你也到我跟前说。”
萧逐风沉默片刻,声音放低了些:“太后娘娘近来抱恙,殿下奉血自请手抄经书为太后祈福……”
裴云暎“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又看了一眼殿门,悠悠叹道:“做皇帝的兄弟,也真不容易。”
二人站在殿门前,檐下雨脚如麻,凄凄飒飒,一眼望过去,如殿前两尊矗立的黑石。
裴云暎看了一会儿雨,突然开口:“明日青莲法会,你去不去点灯?”
“明日一早我要随宁王殿下下山。”
裴云暎只盯着雨幕:“我以为你要点灯替她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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