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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们看卫夫人的视线多了些莫名的意味，说不清是轻视还是嫉妒，或许都有。
卫老夫人也被请出来坐镇了，她的那身缁衣被换掉，穿了一身宝蓝色满绣的衣裙，额上带着一个宝蓝色绣着万字不断纹的抹额，衬得她消瘦暗哑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生气。
卫三奶奶陪着她，卫夫人将今天全天陪同照顾卫老夫人的活计交给了卫三奶奶。
卫三奶奶心中有苦说不出。
她终于体会到了祖母说的，大家的规矩。
她这几天寅时就要起身，到老夫人的福寿院里等着老夫人起身，然后伺候老夫人梳洗、用膳，陪着老夫人念经，给老夫人打扇、揉肩、捏腿，只有老夫人睡着了，她才能赶紧吃两口已经凉透的膳食，常常到老夫人用过午膳后才能回院子。
回到院子已经累的话都说不出了，匆匆用了膳倒头就睡，睡到下午起身，夫君这几天都住在外书房，儿子也被夫君送到婆婆那儿，她想夫君，却又不愿意低头求和，她想儿子，又不敢去见夫人。
才几天，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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