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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在全身难忍的疲惫中清醒了过来。
他想要动一下，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争相与他抗议。
酸痛的肌肉令他动个指头都很困难。
不过他很安心，因为他闻到的是萤身上那干净清爽的味道。
“萤~”
他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声音，随之勉力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萤，与他面对面充满了他整个视线的萤，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在他睁眼的一刹那便‘咕嘀咕嘀’地往下掉。
她看起来哭得伤心极了，又偏偏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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