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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抬手又倒了杯茶水，浅酌一口，才稍微平定心绪。
灰仙被裴翦一剑斩了, 幻境逐渐消退, 忽然，山崖之上的青年猛地回头, 锐利目光好像穿透幻境，扫向他们。
妖王手中的茶杯猛晃，滚热的茶水溅在手背。
这瞬间，他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青年身上的杀气凝成实质, 透过结界刺了过来。
江念叩叩桌子, 幻境中的青年移开目光, 望向了少女，眼神缓和，嘴角勾出个极细微的弧度。
妖王目瞪口呆：这是笑吗？
这尊人间凶神，也会笑的吗？
下一瞬，青年执剑，从万丈悬崖一跃而下，跳入泱泱河水中。
妖王大惊：“他这是做什么？想不开想自鲨！”
江念：“……你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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