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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嘉呆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真的松口答应了。
“五点之前，我要看到转账。”倪思甜没有抬头，手指速度越发飞快，语气却已经转冷。
张怡嘉探头看了一眼，确认她真的在打离婚协议，抿了抿唇质问道：“要是我打了钱，你却不想离婚了，我不是亏大了。”
“这就看你真爱他有多深了，愿不愿意赌一把了。”倪思甜仍旧没有抬头，自顾自打字。
张怡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咬了咬唇，拿起那张面巾纸，握在掌心，然后给她一张名片，站起来道：“好，我信你一回，希望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
倪思甜依旧垂眸看着电脑，张怡嘉拿起包，转身走出咖啡厅。
等到张怡嘉出去后，倪思甜这才停下打字的手，把张怡嘉的名片揉了揉扔进垃圾桶，然后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
那白色的文档上，除了刚开头的离婚协议书几个黑色宋体小字外，其余全是红色的大字，写着：徐庭川混蛋！混蛋！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倪思甜的内心显然没有她对着张怡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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