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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立刻缩进了一堆叠起来的用来装鱼的桶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其他人侧耳细听，疑惑：“没什么声音啊？”
“我刚刚明明听见咚的一声响……”
“是什么鱼跳出水面发出的声音吧？”“也有可能是人鱼？这下面可全是人鱼。”“托博士的福，这些人鱼现在都不敢攻击我们了，哈哈，放轻松，别担心。”
他们开始闲聊，没再讨论之前的怪声，姜岁缓缓松了口气，却又有新的疑惑冒出来。
什么叫“托博士的福，人鱼都不敢攻击我们了”？之前人鱼分明攻击性很强，难道是阿瑞斯对它的臣民们说了什么吗？
不……那条鱼虽然有一定的智慧，但要跟人类这种狡猾的生物比起来就太一根筋了，它大概率只会在乎姜岁的死活，不会让人鱼们别对其他人动手。
姜岁忽然想起之前听见的那声惨叫，似乎就是人鱼发出来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但是那些人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就没了下文，姜岁只好暂时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船舱——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开走船，而是证实陈见卿和安瑟尔的话。
下到货仓，姜岁又闻见了那股极其刺鼻的味道，只是相比起他在杂物间里闻见的那种混合了腐烂鱼虾味道的恶臭，这里闻起来就是纯粹化学品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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